牙是人体乃至动物必不可少——赖以生长的重要体件，因而俗语说：“有一口好牙是福气”。但病、老自然规律和人为因素，往往干扰和破坏这一“福气”。幸好“人为万物之灵”，有抵消（预防）和修复“破坏”的能力，所以，也就有了我今天的“治牙轶事”。

先说两个笑话或故事吧。

A、小时候，躲日寇侵犯，在农村姑姑家。我大哥牙痛，姑姑给找来了个神嬷嬷，看后说是虫牙，取出虫就好了，全家人都看她怎样取虫。她拿来一小包葱种，让大哥侧趟床上，疼的一边向上。找一盛“死火”的火罐，将葱种撒到火罐里，她拿一小茶碗抹上香油，倒扣火罐上方，等待葱种爆炸冒烟熏一刹那，然后扣在大哥的耳朵上，她说虫会从耳朵爬出来。果然不错，一大会后，在茶碗里香油上，沾有许多小白“虫”，似蚂蚁大小，众皆咂舌惊叹。大哥还疼不疼不知，后来得知，那小白“虫”是葱种炸出来的小萌芽。

B、农村常有一些老人，牙晃动很厉害，但仍连在牙床上，痛苦

不堪，只能拔去。传说有一能人会念咒拴牙，不疼又省事，给不给钱都行。方法是：找几个同样有这种牙的人蹲在一起，他将一根很细的绳，把几个人的“坏”牙都拴住，固定在地上的铁镢上，他嘴里念念有词，然后说，等一会就自动掉了。这些人只好呆若木鸡地等待。这人雇一男孩子，假装到处跑着玩，将一炮仗点燃，跑来扔到这几人之间，猛一爆炸，他们不顾一切地躲避，那牙都被拽掉了……

这是笑话，我的“治牙轶事”却是真的——其实，也是很普通的事，只是有一点点意思。

我26岁那年患牙痛，街上有一挂铜牌“牙医尹XX”的。热情细心，检查后说：大牙后侧有个洞需补。他先开药消炎止痛两天后，在大牙上部钻个眼，与侧洞连起来，用药水洗后，将一消毒棉球塞进洞里，让我连续3天来治。每次他把洞里的棉球用镊子取出，放鼻孔上闻闻，再换上新棉球。最后给补好了，说保证5~7年不坏不疼，我也才知道所以钻眼的意思，否则无法清洗和弥补。这颗牙持续了14年——效果如此不菲！

26+14，我正40岁时，还是这颗牙，补料连同两洞间的真牙部分毁坏，成一凹状。经“公私合营”改造，尹牙医不知去向，人民医院牙科代之。女于大夫检查后说，大牙需拔除，但系“阻生牙”，可能…..没再说下去。她按程序麻醉后，找来一男大夫，我躺在治牙椅上张开大嘴，女大夫一手托我下颌，一手拿东西在我嘴里。猛然“当”的一声，我“哎”的一声，说不上是疼是惊，她从我嘴里夹出半个牙，说：好，一锤成功！原来是用凿子给一劈为二，这才说，不这样没法拔。等休歇稳定我情绪后，便再拔那半个牙，但一动钳子我就喊疼，她便再注射麻药，再拔时还疼，第三次打麻药还疼，她说麻药不能超3次。便又找来银针，扎在我两手的“合谷穴”上。前前后后大约耗费了3个小时，最后才拔出来。这当中，她曾开玩笑说：“你疼，就别拔了，回家吧！”显然是让我勇敢忍疼。也说过：“3小时拔一个牙，俺创不出吃饭的钱来呀！”——医德值得称颂！

两次治牙后，20多年内，虽出现过零星牙病，及时也容易治疗，基本无大问题。看来牙这东西也有“势利眼”，它看你年老了，也欺负你。大约70岁开始到80岁，频频向你进攻，俺也请求大夫“应战”，城区医院的名家于大夫、人民医院的牙科以及骨科医院的女医姚大夫，都是主力，不下20颗牙，在这期间被“消灭”或致残（只剩牙根），但好处是他（她）们医道好，连镶带补、以假乱真，保证你能嚼食吃饭，还不显丑，得到了多少包括我在内的牙病患者的赞扬和感谢！若说有什么反面絮事的话，那就是某牙科的年轻医士，医术医德方面有所欠缺——这也当属正常，不会“千篇一律”。比如我发现一个牙有龋洞，要求给补治，她们简单一看后说：不能补了，必须拔掉，维持不几个月了，被我拒绝。结果，这颗牙维持了4年——为何愿拔不愿补，不得而知。

进入耄耋之年，始知不是牙的“势利眼”，是自然的衰老。牙的主要矛盾成为“退掉”——先晃动，后脱离牙床，几乎年年发生。所剩不多的牙，亟需相应措施补救。经一位退休的牙科大夫介绍，谋名“儒雅口腔”门诊厉大夫，不是自己信为运气，确是巧遇良医。只说其“儒雅”二字的释义，竟然是“人需牙佳，凝聚口腔医生的一份儒医关怀，是您唇齿间的雅致与笑意。”他们的承诺则是“用心呵护每一颗牙齿，每一个家庭。”就在他们这种精神、这种氛围里，应我“牙”之需，十分完美地满足了我的需要——5年间历经10余次，给予修、补、镶、换和处理了我满口的牙，使我口腔与体魄同步，无比爽快地安度晚年，而且收费较之特低，数次修整予以免费，我心下不忍，欲强行付费被婉拒，且表示“对你这等离休老人，是理应的服务。”感激之余，于日前赋诗一首，借诊疗之机奉上，又给予了尊崇的谢意。拙诗《为儒雅口腔院点赞》如下：

人需牙佳暖心窝

技艺精湛高医德

神赐美齿开口笑

儒雅谁人不夸说

（山东临沂  宋树声）